桑椹Mulberry 之迷只有認識它的人知道和懂得珍惜它

桑椹是養生之寶，中學時期開始愛上桑椹果，那是在鄰村的果園裡發現它。

早期的鄉下，都是凹凸不平的黃泥路，難得當年睡覺議員們，開始為民服務，鄉間小路才有機會舖上瀝青，讓車輛好好開進村裡來。

青少年華，誰沒好奇心？村裡有了平坦的柏油路，當然要踏腳車騎個痛快。萬一被狗追，也不再擔心難以脫身，因為平坦的道路可以飆車了！

途經鄰園時，看到路邊有棵果實長得十分茂密的桑椹，枝椏朝柏油路伸展，讓我有藉口可偷嚐。雖說路邊的野花不能採，但還是禁不住紅彤彤的桑果誘惑，偷摘了幾顆放進口袋，然後快快閃人。

到家馬上掏出口袋裡的戰利品，滿手卻染紅，好像沾到Ribena飲料似的，仔細一看，原來是自己不小心，令熟透的桑果在口袋裡爆裂溢汁。但還能吃，第一口是令人酸得緊瞇眼睛，第二口回甘，感染酸酸甜甜，蠻適合女生，早期的女生都愛吃酸喝辣。

家裡果園除了果王與果后，還有香蕉、木瓜、鳳梨、椰子、與苦中帶澀的小水嗡，以及一些野果如桃金孃（Kemunting）、Namnam果、多脈木奶果（Buah Rambai），甚少有其他水果會能吸引我，此後非桑椹莫屬。

以前家人都不會善用土地播種喜愛的植物，就算很渴望任何水果，也不會特地去找尋或買來栽種，祖先種下的有限果樹，一年能產多少，就收成多少，後人都不懂得加以拓展，否則今天可能已是一座花果山。兒時，小姑經常從吉隆坡農業局買果苗回鄉間接鼓勵，爸媽才意識到努力耕耘可提高園丘收成，開始有想播種其他水果的想法，後來園里水果種類便日益增多。

中學時期，家前的三岔路口不知怎麼長了兩大棵桑椹，卻不開花，也不結果。老家裡不久後種了2棵產量很高的品種，令媽媽樂透，近年也成了媽媽和我的最愛。

媽媽生前時常到樹下搜索，專挑成熟到發黑發紫的果實，現採現吃。當她發現每天有小鳥比她更早來「光顧」桑椹，就會碎碎念，把小鳥罵個不停。那時我並不曉得，原來深色的桑果，才算真正成熟。

我每次回鄉遇上桑椹的產期，她都不忘吩咐我採桑椹回家吃，不然恐怕會被小鳥吃光！我和糖果最愛搬梯子來採收，我還邊採邊吃，很享受。但也得注意安全，樹上偶爾藏有蜜蜂和青龍蛇，要小心。

豐收時期，每次都能採滿一籃子回家，夠我鮮榨果汁和煮成果醬了。我和糖果都很欣賞，還可製糕餅，還可攪成冰沙，就是烏龜很少吃桑椹，他基本上是不愛水果和蔬菜。

前幾年，我在阿依淡買到一棵，業者吹牛會長出好大顆的桑椹，其果可吃，明目駐顏，還能烏髮；其葉生採可直接入飲當生茶喝，曬乾的桑椹葉，還可收藏慢用。當時業者一棵要我15令吉，我沒全信桑椹有諸多益處，反而認為難得有市售的接枝品種，想試種。

豈知，它才打出一次3粒桑果後，下一季果期不但遙遙無期，還枯死了。

有人說，桑椹很賤，隨便插枝都能長得很茂盛，我從老家帶枝椏回來試試，沒有一次成功。

倒是去年新春，爆發新冠肺炎之前，逛園藝花木店時，向烏龜要了一棵長得不是很像樣，樹身卻長有肥美果實的桑椹回家，擺在小陽台上。這棵打了一次果後，就開始落葉，失望得以為又會枯萎，豈知，去年11月根部開始打花，沒幾片綠葉的樹梢，居然迅速發芽，同時又開花結果，害我為了這個意外驚喜而心花怒放，滿心期待桑椹早日成熟。

這棵桑椹，曾在行管令期間，陪了我家4代的斑紋鳥，度過無數快樂時光，成了它們早午晚嬉戲的現成遊樂場。

沒想到踏入2021年，桑椹奇蹟打出43顆果實，為疫下的我們帶來無比快樂。